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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努力工作，英明的副会长！（2009-02-05）
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弱点，就去认识他的幼年朋友。 ************************************************** 雅典学派的清晨，在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中开启。 副会长沙加同学被震耳欲聋的电话声吵醒，他的第一个判断是：公寓的隔音设备坏了。 拥有万全保安设备和高端生活设施的超豪华雅典学派公寓，共有18个房间，此外还有两层地下设施，第一层是停车场和个人安全空间，是公寓保全系统的一部分，作用是公寓遭遇突发袭击时人员和物品可以即时转移；第二层是地下训练场，包括涉及练习室和各种实战演练设备。这个完美的公寓唯一的缺陷是：时不时出现功能故障，比如，前日在地下练习射击的安全部长与宣传部长在电梯故障后只能在射击场呆上整整一夜，为什么副会长对这件事了解的如此清楚？呃，他刚好是那夜被关在射击场的第三个人。在说出“你们随意，不用管我”并在长椅上安然入睡后，安全部长与宣传部长似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结果不详，但第二天沙加发现迪斯和修罗看他的时候都在目光中带了多种层次的埋怨。 第二个判断是：隔音设备应该刚刚才坏。 考试结束，校庆将近，雅典学派各大部门近日的繁忙已经到达了前无古人的程度：没错，百年大庆还是第一次，就连雅典的报纸也就此事大做文章，各大部长每日光是电话就要接上几十几百个，而公寓公用的三部电话更是响个不停，智能提示系统每隔几分钟就要大叫：“外交部长！电话！”“文艺部长！电话！”——这个智能系统已经在昨日深夜正式罢工，它大概是叫累了。接电话的任务于是落在还在抄作业的阿布罗狄身上——这个职位由会长大人推荐，得到大家的热烈响应。 所以，光是公用电话就会响到半夜一点，而凌晨五点的时候，它们又会准时响起。此外还有个人的手机，校徽通讯器，随身通讯器等等通讯器材，这些东西声音不大，但八九个人的手机一齐大叫，那音量也会让失去隔音设备的墙壁消化不良。看看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三十五分，能够得出第二个正确判断。 第三个判断是：要去公共盥洗室。 雅典学派的成员每人拥有一个独立的单间，包括独立的卫生间，当然也有现在这样的时刻：独立卫生间供水系统故障。沙加拿起洗漱用品走向走廊尽头的公共盥洗室，推开门，正看到卡妙和阿布罗狄凑在一起不知争论什么。 “我在这里，麻烦你们看清楚再说话。”沙加咳嗽一声，考虑到有些人类对待他人旁听持肆意污蔑态度，沙加觉得今后有必要把自己的存在提醒给任何在公共场合谈论私人事件的人。 可惜谈论私人事件的人无暇注意他，阿布罗狄一脸惊讶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卡妙：“卡妙，有什么事？你怎么没跟米罗在一起？” “他在练琴，我问你！”单手拉过阿布罗狄的衬衫领口：“那个垃圾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病史？” “啊？”阿布罗狄摸不到头脑。 “他脑子有问题吧？肯定是吧？” “啊？” “啊什么啊，我在问你话，你只要说‘对’和‘是’就可以了！” “你真的是在问我话吗，你只是想让我认同你的观点吧……”阿布罗狄好不容易才让卡妙放开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卡妙，诡秘一笑，沙加觉得这个笑很怪异，顺着阿布罗狄的眼神看去，除了脖子上有些红红紫紫的淤痕，卡妙似乎一切正常。 “卡妙，你们最近应该是‘蜜月期’，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一边梳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观察卡妙气哼哼的脸。 “我要问的就是这个！”卡妙再次扯住阿布罗狄的衣领：“那个家伙是双重人格、性格障碍还是臆想症患者？” “大概全有吧。”沙加一边刷牙一边判断，这是今天早上第四个判断。 可惜卡妙听不到，他还在逼问阿布罗狄：“或者！你们美其司家有没有遗传病史之类的？” “喂喂卡妙，这么说很不礼貌吧。”阿布罗狄终于失去耐心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清楚原因，我怎么告诉你我知道的事？” “算了！”卡妙扔下阿布罗狄，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准备迈出盥洗室，阿布罗狄一把将他拉住：“米罗对你表白了对吧？” “哎？”卡妙的身体有些僵硬。沙加的剃须刀没有任何停顿的迹象，但他得出了第五个判断：一大早就谈论这些无聊的事，阿布罗狄和卡妙果然是闲人。 “是表白了吧？”阿布罗狄围着卡妙转了一圈，顺便拿起一瓶香水对着卡妙喷了几下：“前几天他给我打了电话，宣布你从此归他所有，不许外人靠近，我就想他应该已经对你表白了。” “这肯定是个圈套！”卡妙笃定。 “不会的，米罗如果不喜欢，就肯定不会说，他对恋爱的形式非常重视。一旦表白，就说明他对你——”梳子顺着卡妙的刘海下降：“无·法·自·拔——” “胡说！”卡妙一把推开阿布罗狄，阿布罗狄撞到刚刚放下剃须刀的沙加。 幸好放下了。看着锋利的剃须刀，沙加做出第六个判断。 “这种事，怎么可能突然而然就——”卡妙处于极端不冷静状态，阿布罗狄摊摊手：“说起来米罗以前就是这个样子。” “以前？” “没错，就说爱厄斯吧，他也是有一天突然就喜欢上，他交的朋友也基本没有细水长流型，有的是第一次见面就谈得来，一见如故，有些是本来看不上眼，突然有一天视若手足，就连对我，他一开始也是不理不睬，后来突然有一天就……怎么说，友好相处？反正米罗对人的喜欢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有一点我肯定，虽然他的热情很突然，但他很认真，而且会一直认真。” “难道他不是突然转变迫害方式，企图用这种方法加倍折磨对方吗？”卡妙问的很认真。 “卡妙你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阿布罗狄答的很认真。 一家人都不正常，物以类聚。沙加判断的也很认真。 “总之呢，我用我的人格发誓，米罗绝对是认真的。”阿布罗狄拍拍卡妙的肩膀：“卡妙你也面对现实，重新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吧，或者，享受一下被热烈追求的快感也不错，不是吗？” 卡妙的脸垮掉了，他浑身发抖，喃喃自语：“你的人格？果然，那家伙是有企图有目的的……” “卡妙，这么说太过分了吧……”阿布罗狄的笑容僵硬了，至少他的人格在卡妙那里有点可信度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赶快想个办法让他终止这种极端无聊的把戏！让他去喜欢别人！”卡妙的目光咄咄逼人。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到，我又不是爱神！”虽然名字一样但功能差别太大了吧，至少性别就不对。 “都是你搞出来的！你到底对那家伙说了什么？” “就算我曾经说了一句什么，那也比不上卡妙你的作用吧，你把一个性向正常的人变成同性恋这件事要怎么算？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给米罗带来的困扰吧？”阿布罗狄和混蛋与无赖相处多年，深谙与这类人打交道的法则：直接转移话题，扣更大的帽子给对方。 卡妙的双手狠狠拽住阿布罗狄的领口，看得出他已经接近抓狂，阿布罗狄摆出义正词严的样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的责任是最大的，你应该对米罗的感情负责。” “有道理。”沙加将领带打理完毕，接口道：“从犯罪学的角度来说，教唆犯比直接杀人者更加可恶。” 阿布罗狄和卡妙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阿布罗狄微笑，卡妙不语，三个人一齐出了盥洗室，沙加陷入沉思，最后对卡妙说：“但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也许米罗的确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被人听到几句话就暴跳如雷，如果卡妙和阿布罗狄的反应是正常的，那么米罗就一定不正常。 “没错，一定是这——”卡妙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从琴房奔来的米罗抱住，随即，他的头被压在墙上。 “喂！现在是早晨！”卡妙用力避开米罗的吻，米罗的唇在卡妙的脸颊上贴了贴，好笑地观察着卡妙的反应：“我知道现在是早晨，难道你在期待什么吗？” “真热情啊，你们慢慢来，我先走。”阿布罗狄快步离开，他身边还有表情木讷的沙加。 *********************************** 进入客厅，迎面看到一只正在发抖的鹦鹉，鹦鹉架下有两只猫正仰着头对新邻居露出亲切的笑容。鹦鹉扯破喉咙大叫：“艾欧利亚是笨蛋！” 笨蛋却没有功夫理它，艾欧利亚正在手忙脚乱地一边接电话一边发短信，一只脚不停地踢自动早餐机，沙加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一声类似赞美的惊叹，只见阿布罗狄张开双臂飞向餐桌，姿态和蝴蝶异曲同工。 “你干什么？”撒加一边吃早餐一边不悦地拨开阿布罗狄从背后环住自己脖颈的双臂。 “你今天真美！”阿布罗狄不死心地继续从背后抱住撒加，嘴唇吻了吻撒加的脸颊，顺便低头咬了口撒加手中的面包。 撒加立刻将面包扔至最远的墙角，阿布罗狄已经笑呵呵地走到早餐机旁按下加热面包片的按钮，沙加观察撒加，他想知道阿布罗狄所说的“美”在哪里。今天的撒加除了把长头发用一块不知是手绢还是方巾的白布扎起，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沙加判断阿布罗狄只是在说肉麻话。 “撒加又把头发扎起来了？”艾欧利亚忙里偷闲，顺口对旁人说：“一到夏天撒加就会把头发扎起来，然后追求他的女生就会更多！” 有什么因果关系吗？——这是沙加的疑问。正想着，米罗和卡妙也走了进来，米罗也在左右开弓的听电话，卡妙一手一个通讯器——左手也很灵活，在大厅听电话的迪斯狠狠地摔上话筒：“混蛋！为什么安全部也这么忙！还有没有天理！” “撒加！我们都快忙死了！能不能多提拔几个干部！”艾欧利亚提议。 “没错，根本忙不过来！”米罗附议。 撒加喝了口咖啡，眼珠转了转，用下巴指指客厅的大门。众人一齐回头，只见穆左边一只红色耳机，右边一个紫色电话，食指和中指指缝一个小型通信写字板，中指和无名指指缝一个小型平面交流机，无名指和小指指缝还有个更小的通讯板，右手的电子笔有条不紊地在三个板子上快速写字，间歇时调换耳边手机的话筒和对方通话。 “做不到穆这个程度，就不要说自己忙。”撒加继续喝咖啡，艾欧利亚拍桌抗议：“开什么玩笑！我们是人类好不好！”沙加差点被刚入口的牛奶呛到，艾欧利亚看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说：“而且，我早就想问了！” “我也很想问。”米罗帮腔。 “其实我也想问。”迪斯也在看沙加。 “我一直都想问。”修罗竟然也说话了。 “你们要问什么？”人数太多，会长不得不听取民意。 “副会长到底是做什么的？”众口一词。然后由难得正义的迪斯代表发言：“为什么这个叫沙加的人每天除了闲逛就是管闲事，曾经作为外交部长候补的他也的确有了点外交部的无耻风采，现在他不去外交部，也不参与校庆，每天在学校像个呆子一样晃来晃去——” “他经常和那个什么公主还有什么留学生凑到一起，难道不是在协理外交部工作吗？”米罗把涂了黄油的面包递给卡妙，顺便落井下石。 “就连阿布罗狄都知道偶尔到双鱼宫去坐坐，副会长什么时候去过处女宫！”艾欧利亚补充，阿布罗狄选择充耳不闻，包括艾欧利亚的质疑和由此而来的笑声。 “说到悠闲，执行者大人不是最悠闲的人吗？”撒加斜了眼正在打呵欠的艾俄洛斯，艾欧利亚立刻说：“他才不悠闲！他的时间全都给了雅典财团警局还有射击场！”艾俄洛斯顺手掏出三张钞票对艾欧利亚说：“你这个月的零用钱。”艾欧利亚立刻双眼放光——双眼放光地看着艾俄洛斯三下两下把钞票撕成碎片扔进牛奶杯里：“来，慢慢拼。” “先不要转移话题，先处理副会长！”不理会艾欧利亚的哀嚎，米罗和迪斯不依不饶：“会长，你什么意思，副会长是少爷我们是苦工吗？” “副会长负责风纪和情报，还有协理，还有——” “他根本什么都没干！” “好吧好吧，沙加。”撒加叫在一旁神游太虚的沙加，从放在身后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个档案袋：“期中考试也结束，你也该开始考核工作了。” “哦。”沙加接过档案袋，撒加对旁人解释：“各部工作的考察归副会长负责，他会评定各个部长和部门工作的分数，这是期末奖励金的重要依据。” “他不会公报私仇吧？”米罗正在强制卡妙喝光一杯牛奶。 “不会的不会的，沙加是个公正的人。”一直没说话的亚尔迪开口帮沙加解围，有非人类嫌疑的穆终于结束了早间工作，看着众人质疑的目光他不禁问：“你们怎么了？” “我们在寻求人类的自由平等和公正。”艾欧利亚含着泪水看着那杯昂贵的牛奶，艾俄洛斯在旁安慰他：“没关系，你还可以期待下个月。” “总之，让我们拭目以待副会长如何工作吧，我吃完了。”撒加放下咖啡杯，结束了这次谈话。 *********************************** “工作”对沙加来说，从来不是一件难事，虽然他更喜欢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不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十年时间内身边有个尽职尽责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就差没死的先进工作者，朝夕相处，总算也学会了穆的工作态度：勤劳认真，客观公正。 对于会长的任务，雅典学派副会长沙加同学沙加同学的态度是端正的：他不会像迪斯同学一样抱怨工作的无聊，即使他有同感；目标是坚定的：要深入细致地观察各个部门的实际情况，即使他不抱希望；此外他决定站在最客观的立场给与最公正的评价，杜绝任何私人感情，由此可见沙加的人格构成有其高尚的一面，纯粹的一面，不知变通的一面。 下午课程结束，班上的同学立刻开始排练话剧，沙加又一次检查了舞台道具，最近穆忙得一下课就要飞奔到白羊宫，工作都落在了沙加身上。检查完毕他打开电脑查看雅典娜公学院内部发布的国际新闻，一边看一边走向处女宫，处女宫离教学楼所在的B区很近，在听取一辉的每日汇报，并下达新的命令后，沙加带上撒加会长下发的考核表，前往各部评定部门工作情况。 第一站是离处女宫不远的天蝎宫，文艺部的部员早就忙得不可开交，生活部部员友情协助文艺部统计演出报名情况，各个班级为排练场地的时间争得面红耳赤，沙加问奥路菲：“你们的部长在哪里？” “部长他说要出去半个小时。”奥路菲刚说完就被叫去指导开幕式乐队，奥路菲的女朋友，学习部的尤丽狄丝补充：“艺部是和财部一起出去的。” 沙加点点头，出了天蝎宫，艾俄洛斯一身笔挺制服正向校门走去，沙加二话不说跟了上去，艾俄洛斯奇怪：“我要去欧陆警联那边，你也要去吗？” 沙加继续点头，他决定深入细致地调查一下艾俄洛斯去欧陆警联是否去办公事，艾俄洛斯带着他直接进了地下射击场，一进射击场，精英学生模样的艾俄洛斯立刻变了个人，制服一甩，点上一根烟，拿起手枪对着靶子一通狂射，沙加低头在调查表上写下评价：缺乏工作概念，无视校园责任，一切以私人爱好出发，毫无监督者自觉。 刚要离开，迎面走来米罗和卡妙。米罗看到他倒也奇怪：“这不是副会长吗？你怎么在这？” “工作。”沙加再次拿出调查表，米罗没察觉到沙加的反常，拉着卡妙走向正在装子弹的亨德尔：“亨德尔，给你介绍一下。”双手郑重其事地拍上卡妙的肩膀：“这是卡妙，我的爱人。” 卡妙的脸没红，白了，像刚煮熟剥皮的鸡蛋。亨德尔站起身仔细看了看卡妙，米罗环住卡妙的肩膀，手指点了点卡妙的脸颊：“怎么样？” “很有眼光。”满意的笑容，下一秒米罗被卡妙拉出射击场，沙加尽职尽责地跟在后面，想的是如果他们脑子里还有一丁点工作的念头，那么也不能把分数全部扣掉。 卡妙说话了：“你有病吗？” “啊？” “你刚才做的是什么介绍？！”卡妙煞白的脸终于变红了，看来是个红心鸡蛋。米罗理所当然地回答：“把自己的爱人介绍给亲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吧？克里斯和蒂娜不在欧洲，所以我就先把你介绍给我的老师，很奇怪吗？” “！”卡妙想起阿布罗狄早晨说过的话，脑子里不断盘旋一个单词：认真的。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神很爱开玩笑，所有病人都忘记吃药，老鼠正在为猫祷告……米罗将他的身体圈在双臂和墙壁之间，在他耳边呵气：“我也希望你能把我介绍给你的亲人，不过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会等你自己愿意那天。” “我没有亲人！” “我听撒加说你跟那个叫做‘十七’的人学习，他也算你的老师了吧？把我介绍给他吧，以爱人的身份？还有你的两个徒弟。” “你们二位，”为了不被米罗再扣一顶“偷听”的帽子，沙加打断，并且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提醒一下，你们是不是该回去工作了？” “你怎么在这？”卡妙一愣。 米罗更是不耐烦：“你这无视公共场合私语权的行为还有完没完？”——帽子照扣不误。 “我不过是在工作，脑筋异常的人即使提出诉讼也不会被受理，你省省吧。”沙加拿出手机：“你们到底要不要回去工作？” “你要是没事就去白羊宫找碴，别在这碍眼！” 沙加已经拨通了冰河的电话，冰河在那边痛苦地叫道：“副会长，您有什么事吗？我这里真的很忙！”“没事了，你继续。”挂断电话，迅速写下评价：文艺部长、财政部长，为无关事务占用工作时间，造成部下劳累过度，部门状况堪忧，扣分。——文艺部长和财政部长继续为无关事务占用时间：“总之，你的行为能不能稍微符合常理一些？”“咦？我哪里不合常理？” “没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沙加阖上文件：“他不过是在炫耀。” “炫耀？” “小孩子拿到好成绩或者捡到好东西总要去向长辈炫耀，以此取得他人的夸奖和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你要是个男人就去把外交部长追回来！别在这里指手画脚妨碍他人恋爱！”米罗再次确定副会长的嘴能把人类一切美好感情贬的一文不值。 “追不追他和我的性别无关，搞艺术的人逻辑混乱也很正常，我原谅你了。”抬脚走人，留下一对莫名其妙的情侣。 “呐，工作完成后你去哪？”米罗搂住浑身僵硬思维混乱的卡妙，亲热地问。 “问这个做什么？” “最近这么忙，确认彼此的行程才能挤出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吧？” 卡妙由混乱转为疯癫，米罗若无其事地搂着他：“你应该也在巴别娱乐吧？晚上的时候我会在那里的训练室练习，结束后都会在13号台球室打球，你过来一起玩好吗？” “你玩桌球？”卡妙有些吃惊。 “你也？” “我一般会在17号棋牌室……”十七外表严肃，却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练习结束总会带卡妙去棋牌室下下棋或者打打球。 “那不是只差一层楼，今晚我过去找你好吗？” “我说你——”卡妙双手拉住米罗的头发：“你应该不是同性恋吧？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我也不清楚，以前是比较喜欢女人。”米罗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卡妙的手指：“不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双性恋倾向，感觉对了也许就转向了？”搔了搔头：“我都带你见父母和老师了，你还觉得我不认真？雅典法律规定十八岁才能结婚。” “谁要和你结婚！” “结婚只是个形式，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让双方家人还有朋友认同彼此，你什么时候把我正式介绍给你的徒弟？” 鸡同鸭讲，卡妙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列急速转弯的列车，根本看不到前方，也许下一秒就会脱轨。 *********************************** 还要说说我们的沙加副会长，他已经到达了狮子宫。 回校的大门离狮子宫较近，艾欧利亚早已收到米罗发来的友情提示，副会长在发晨癫疯，小心应付。艾欧利亚连忙召集手下，一齐迎接副会长的到来，沙加一看这样的阵势，二话不说写下评语：阿谀领导外加形式主义，扣分。 掉头走向巨蟹宫，迪斯不在，紫龙很高兴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拜托副会长大人千万别让部长回来妨碍工作，沙加点头表示理解，一个电话打给修罗：“修罗，安全部长在你那吗？” “我说副会长您要是没事就去外交部！没事给修罗打什么电话！——别动，就这个姿势，嗯……” 电话断了，为了避免再次被扣上“妨碍恋爱”的帽子，沙加决定放弃山羊宫的考察，当然评价是不能少的：安全部长，形同虚设；宣传部长，公私不分。扣分。 认真公正的副会长继续工作，他来到金牛宫，亚尔迪正在安排部员帮助其他部门分担工作，沙加直接写下评语：越权，扣分。下一站是白羊宫，穆不在，所有部员看到多日未到外交部报道的副会长，眼中均充满了惊喜，他们热情地同副会长打招呼，沙加继续写评语：无事殷勤，部门风气怪异。 走出白羊宫进入E区，熊猫馆传来饲养员的叹气，原来，穆太忙，几天没来照看熊猫，两只小熊猫很没精神，尽职的副会长毫不犹豫地在穆的一栏下加了一句：不能恪尽看护者职责，造成幼年熊猫心理阴影。在喂熊猫吃了一些竹笋，趁两只熊猫扑打成一团踢了几脚确定它们的确能滚并且十分有趣后，副会长前往此行的终点：双鱼宫。 偌大的双鱼宫空空荡荡，部长阿布罗狄倒是乖乖地呆在办公室看书，沙加问：“你的部员呢？”阿布罗狄为沙加端上茶和点心，解释学习部部员基本都会加入其他部门，现在他们都在忙。沙加一边喝茶一边写下评语：学习部长，御下无方，扣分。 工作算是结束了，沙加终于放松下来，他发现阿布罗狄的办公桌上放着十几本厚厚的教材，打眼一看全部和心理学有关，阿布罗狄解释说他也觉得有必要研究一下米罗奇特的恋爱心理和卡妙的奇妙的受害心理，沙加表示赞同，并坐下来和他一起研究，二人边阅读边探讨，直到会长大人走进办公室，沙加才发现阿布罗狄已经瘫在椅子上不能动了。 “那边有点事。”撒加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开始吻阿布罗狄，沙加继续看书，断续地听到阿布罗狄和撒加的谈话： “是和那个维丹蒂见面？结果如何？” “没有任何结果，但他不会暴露我的身份，我也默许他暂时呆在‘雅典’。” 沙加拿出表格寻找撒加的名字，发现表格上只有各个部门的项目，原来会长不在副会长的职权范围之内。心安理得地收起表格继续看书，撒加问阿布罗狄：“沙加在这做什么？”“不用管他，你当他不存在，他也会当你不存在的。” 沙加认为阿布罗狄的话非常有道理，看来读书少也有好处，至少不会读傻。 *********************************** 期中考试后，在强大的工作压力下，雅典学派被迫每日召开晚间会议，地点是大厅，时间在零点左右，偶尔也有人因飞机晚点而缺席，比如今日的穆。今晚，不，今早会议的议题是：关于副会长的英明决断是否应该通过。会议开始不到半分钟，连架子上的鹦鹉都感觉到不断升温的空气几乎要把它烧熟，毛毛草草放弃对鹦鹉微笑，逃开即将开战的大厅。 此次战役阵容强大，会长中立，副会长之外的所有人达成统一战线，一向与人为善的亚尔迪看到沙加的报告与评语也不禁瞪了沙加足足十秒钟，沙加浑然不觉。这超然事外的态度更加激发旁人同仇敌忾的心态，一向不理会校园事务的执行者拿住手枪抵住沙加的额头：“我平时是不是太相信你们，以为你们还懂基本的做人道理，要不要从现在开始指导你？”沙加不为所动：“我不过在认真工作。”会长翻阅报告，微笑逐渐在脸上升起。米罗预感到空前危机，抢先对副会长说：“副会长，请你也评价一下我们的撒加会长！” 沙加看了看撒加，客观地评价：“建议换人。” 高度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懈，大家集体为副会长的正直鼓掌：“说的好！”紧接着最会察颜观色的米罗和迪斯临时组成特工小分队，一左一右地坐在撒加身边，左边一顶高帽：“会长，别理副会长胡言乱语，在我们心目中，你的存在无可取代！”右边一双小鞋：“副会长最不识抬举，说出来的全是谬论，能听吗？”“以会长的英明，不会相信这种无中生有的汇报吧？”“这都是造谣！污蔑！是失恋者报复社会的方式！那东西被外部甩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就拿我们出气，太龌龊了。” 沙加继续看书，充耳不闻；卡妙按着计算机计算如果沙加的扣分阴谋得逞自己将会失掉的钞票，脸上出现少有的惊慌；修罗转着手中的刀，阴沉地打量沙加；阿布罗狄早就领教过沙加紧迫盯人的本领，干脆一句话不说，继续看心理学专著。当听到“你看你看，那东西给雅典学派造成了多大的不良影响，连学习部长都看书了，我真怀疑明天的太阳还能不能照常升起”，阿布罗狄的肩膀抽搐一下，决定继续看。 撒加向左看了看米罗，米罗回他纯洁的眼神和悲戚的笑容；向右看迪斯，迪斯摆出壮士的面孔和正义的姿态，又看在座所有人，除了副会长，大家的目光中都带了期盼。会长微笑着站起身：“副会长评分公正，通过。” 修罗的飞刀和执行者的子弹差点就要脱手，艾欧利亚第一个抗议：“不公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有检查人员不看优点只挑缺点？！”沙加平静地回答：“加分要找优点，扣分只要看缺点就足够了，会长吩咐我扣分。”“你闭嘴！想找碴等穆回来！”异口同声。 “他回来又能怎么样？”沙加摊手：“不过是不及格同盟多一个零分。”撒加拍拍手：“还有，从明天开始副会长随时协调各部工作。相信在副会长的英明监督下，校园工作会更有效率。”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迪斯第一个跳起来：“你这是借机报复！”所有人喃喃自语：“我就在想，两个同样神经病同样没人性同样缺乏水准的人为什么一个是会长，一个是副会长，原来这就是差别……”会长满意地看着满屋土灰的脸，潇洒地宣布今日会议结束大家可以休息了。 工作完成的很好的沙加施施然走向房间，回头扔了一句：“明天我会继续检查，你们别再旷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米罗第一个对撒加鞠躬：“会长！我向你认错！只要你收回成命让我怎么样都可以！”迪斯和艾欧利亚紧随其后：“会长！如果你继续让副会长横行下去，我发誓安全（体育）部不出三天就会作废！我发誓！”就连卡妙和亚尔迪竟然也站了起来对撒加弯下腰，修罗脸色郁闷，艾俄洛斯敲着额头，阿布罗狄躲在一旁看书，这反常的情形终于让撒加重新坐回原位，愕然地听着众人的哭诉，最后在包括艾俄洛斯在内的所有人集体恳求下，会长终于妥协了：“好吧，不过我不能收回命令，副会长很较真，这样吧，你们给他找点其他事做，让他没空去烦你们，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说他就行了。” 会长去睡觉了，大厅里的八个人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各种意见纷纷出炉：让沙加看电影、去图书馆、看芭蕾、打高尔夫、养狗、给他介绍女朋友等等等等，甚至因意见不同爆发了激烈争吵。艾欧利亚对大家说：“别吵，现在我们要团结一致！中国有句名言叫对付外面的敌人之前先要把内部的敌人打倒，所以我们……等等，中国——”一拍大腿：“找穆！” “没错！”迪斯托住下巴：“这个伪君子和那个小人在一起呆了十年竟然还没被弄死，他一定有对付沙加的妙计！” “没错！”“说的对！”群情激奋时，那个被众人寄于厚望的曹操来到了，去机场送完史昂、顺手取出公寓外邮箱中的几份广告和信件，穆疲惫地推开门，迎接他的是信徒对救世主的瞻仰目光。 “哎？”还来不及询问，众人饿狼扑虎一样将他拉到沙发上，米罗带头逼问：“外部，为了世界和平和雅典学派安定团结，快给我们讲讲副会长小时候的事！” “沙加小时候？”完全搞不清状况。 “讲吧，讲吧……”米罗端茶，迪斯递点心，艾欧利亚捶背按摩肩膀，亚尔迪焦急地拿出本子记录：“就从你们认识那天开始讲起。”艾俄洛斯和修罗的子弹飞刀射中沙发：“快点讲！”察觉穆的不悦，阿布罗狄连忙解释：“穆，求你了，讲吧，再不讲大家都要发疯，你看已经有人躁狂了。” “好……好吧。”穆在众人恳求的目光下，终于开始讲他和沙加的相遇：“我们是六岁的时候认识的，在东方学院所属的幼儿园。那时他喜欢闭着眼睛，班上的人都觉得他有点奇怪。” “果然从小就不正常。” “那他走路不会跌倒吗？” “他的感觉很敏锐，一般不会跌倒或撞到东西。” “一般？” 穆露出神秘的微笑，一般是不会跌倒，不过六岁的时候，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用超能力把物体突然移动到沙加脚下，看他绊倒的样子。可惜后来沙加开始睁开眼睛，这种乐趣没能持续多久。 这种事不讲也没关系吧。穆这样想，其实是他不想把这件事和人分享。沙加那呆呆的表情，他记忆犹新。 “他的弱点？”米罗问，突然想到：“哦，晕血。” “可是我们也不能天天挂彩吧？”艾欧利亚否决：“哪有高中生天天露着伤口上学，又不是不良少年。” “那在每个宫殿前涂上血让他不敢进？” “不行，会吓到学校的女孩子。” “你管那些女孩做什么！” “就是不行，让女孩子受惊吓是不礼貌的。穆，沙加还有没有其他弱点？” “没有。” “喂！你不要这么斩钉截铁！” 穆一边喝茶一边说：“性格上的弱点是有一些，但我看你们的架势似乎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如果以敌人的立场来看，他没有弱点，冷静，冷酷，除非你们能打过他。” “沙加的身手……”连续一周都在和雅典学派成员交手的修罗给出评价：“要论综合的，他至少也是前三……” 艾欧利亚急了，他抢下穆的茶杯，用手指用力戳穆额头的印记：“我们不是要听你夸他！快给我们想个办法！快给我们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们、在、做、什么——”艾欧利亚速度太快，穆闪躲不开，众人七嘴八舌地诉说副会长的罪恶，穆很冷静：“哦，他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办法。” “你确定？”卡妙的声音冰冷。 “我确……这是什么？”穆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汇报表，是卡妙递过来的，当看到“不能恪尽看护者职责，造成幼年熊猫心理阴影”时，穆的手差点捏碎那张纸，附带一提，其他表格早就被捏碎了。 “会长让他每天检查我们的工作，你觉得解释和抗议对副会长这种人有用吗？” “没用，他相信眼见为实。”律师的风格。穆的脑筋飞速旋转，一眼看到桌子上刚刚拿回来的广告，他沉着地说：“我有办法。” “快说！”合音。 “不过这个办法……”穆从口袋里拿出掌上电脑，快速浏览购物网页：“需要钱。” “多少？” “未拆封是三万五千欧元，二手的话要两万左右。沙加对物品的新旧没什么要求，分摊的话，”看了看人数：“每个人要两千到三千。” “我出。”第一个拍板的竟然是卡妙。众人惊愕，继而更加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亚尔迪点头：“要是连卡妙都愿意出钱，那么世界末日已经不远了，我也出。”艾欧利亚对着艾俄洛斯嚎叫：“哥，你预支我三千元吧！”“事出有因，这次可以。”阿布罗狄狠狠地瞪着米罗：“不用看我，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全都交了自行车违章的罚单，现在你交六千元吧。”“好好好，你快说怎么办。” “首先是态度。”穆的表情很睿智，艾欧利亚连忙递了把扇子过去，可惜不是羽毛的。 “一定要毕恭毕敬，他以为自己就是你的神，这样你的要求他就不会拒绝，那个自大的家伙有这样的逻辑：神是不能拒绝信徒的。” “哦，然后呢，买这个东西一定有用？” “一定有用，他只对难度高无法完全理解的东西感兴趣，一旦感兴趣就会不管其他事。”穆十分肯定。 “可是，既然你明知这么简单的方法，”卡妙疑问：“为什么不早点用？” 穆的脸色沉下来了：“让我去跟他低头？那简直就是把高中部交给哈伦威德让他随便炸，还提供足量弹药！” “有那么严重吗？” “有！我绝对不会去的，要去你们去！” “好好好我去，难怪别人都说中国人的特点就是死要面子。” *********************************** 第二天，课程结束，沙加同学照例帮助班上道具组检查工作，查看电脑上的新闻，然后准备前往距离最近的狮子宫。这时撒加同学发来短信：副会长，校园工作正常，你要是有事可以忙自己的事，无事的话就去视察工作。 没什么事。 沙加刚走到狮子宫，就看见艾欧利亚坐在台阶上无比苦恼地看着掌上游戏机。 “你在做什么？”沙加也坐了下来，艾欧利亚焦急地问：“沙加，来的正好，你快来看看这个游戏！我打了一下午都过不去！” “一下午？”一下午都在打游戏，扣…… 艾欧利亚已经把游戏机塞到沙加手中，开始指点沙加如何操作，“就是这个关口，这是印度境内，有三个出口分别是三个神把守，A是起义之路，B是和平与宗教之路，C是迁徙之路，里边涉及到的历史神话知识太多，我根本通不过去！我想赶快离开印度去中国，你快帮我！” “哦，这里你不应该用甘地，用孟买士兵应该会加更多的分。” “是吗是吗？一百万分才能通关！这个关卡呢？” “这个守门的大象是佛的转世，等待他转生？” “不行，你看，扣分了！” “那用神器呢？” “加分！到底是副会长！” “这么庞大的游戏……”沙加玩的津津有味：“还有中国？” “连南极洲都有！”艾欧利亚兴致勃勃地介绍：“这个游戏光单机不分就有几百G，如果联机更是不得了！你可以在游戏里走遍全世界！” “很有趣。”沙加翻看游戏机的公司：“HJ？哈伦威德的公司？” “管他呢，这个游戏机非常贵，玩的人不多，听说哈伦威德赔了很多钱。” “智商不够的人大概不会来玩这个吧。”沙加很客观。 艾欧利亚的额头青筋暴露，狮子宫门后的米罗等人连连对他使手势，他终于压下怒火：“是啊，我玩着真费劲。” “你不玩的话借给我吧？我想研究一下。” “哦，好吧，反正我要工作，你玩吧。”说完艾欧利亚连忙起身走人，这都是穆的叮嘱，千万别和沙加客气，一旦为难，沙加立刻就会归还，一旦留恋，沙加还是会归还，不强人所难是沙加的特点。艾欧利亚走进狮子宫，与欢呼的众人击掌，就连远在巴别娱乐的撒加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那天沙加一直坐在狮子宫门口，打游戏打到十一点半。 *********************************** “这到底是个什么游戏？” 一连几天，副会长执迷游戏的事实让雅典学派众人惊骇，阿布罗狄调出秘密资料：“失去时间的地图，哈伦威德花了大笔钱才弄出来的游戏，而且它的价格远远低于造价，奇怪。” “曲高和寡，那游戏的确难玩，可是……”艾欧利亚羡慕地看着沙加：“那游戏真有意思，我还想玩。”用哀求的目光寻找艾俄洛斯，艾俄洛斯笑容灿烂：“擦皮鞋的话一次一欧元，如何？” “喂喂副会长，”迪斯推了推走在前面的沙加：“你多大了？玩游戏？” “你也买一台吧。”沙加没抬头。 “什么？” “这游戏，你也买一台，联机的话内容更多。” “你让我陪你玩游戏？” “喏喏。”修罗把一个盒子递给迪斯：“给你买的。”“啊？”迪斯看看天上的太阳，确定是从东边出来的，半信半疑的拆开盒子，里边果然有台和沙加一模一样的游戏机，只不过这台是全新的。 几天后修罗成功地摆脱了迪斯的纠缠。只见副会长和安全部长一放学就在处女宫或者巨蟹宫，间或的对话是： “你在哪呢？” “埃及，你呢？” “丹麦，给我把枪。” “传过去了，把你的*借我。” “传过去了。” “……” 整个校园开始谈论这款“失去时间的地图”，撒加买了一台，了解一下规则，决定暑假的时候抽空玩玩，顺手把机器丢给了可怜兮兮的艾欧利亚，米罗看艾欧利亚玩的开心，也以“找到了优秀的爱人”为由，要求老师奖励一台，抽空和卡妙一起研究。更多的机器进入雅典娜公学院，在这款游戏上一直赔本的哈伦威德都觉得蹊跷，怎么雅典地区突然对这个游戏如此狂热。 还好此游戏数量有限，定价太高，并没有影响高中部日常运作，这天穆和一众部员工作完毕，穆决定请大家出去吃顿饭，珍妮提出最好不要离开学校，于是，穆叫了外卖，在湖边铺开桌布开始野餐。 “是副会长！”一个女部员指着远处说道，只见沙加低头看着游戏机，沿直线从远处走来，他的前方就是足有二十米深的人工湖。 “副会长不会就这么走到湖里去吧？” “会的，副会长最近不是撞树就是摔楼梯，你看他脸上贴的OK绷。” 十年不闭眼睛感觉迟钝了吗？穆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沙加，沙加浑然不觉。确定前方只有道路没有阻碍，穆扳着沙加的肩膀将他转了方向，沙加继续走，对穆的动作浑然不觉。 “一点都没变呢。”一旦专注某件事物，就会完全忘记周围的环境。 “部长，部长？”珍妮叫魂：“让副会长一起来吃吧？” “不用了，让他玩吧。”穆打开香槟，不再看沙加的背影，外交部的部员大多开朗健谈，大家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插曲。 直到几分钟后沙加才察觉，刚才恍惚闻到了穆的气味，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惆怅，回到公寓，众人正在对撒加告状： “会长！你必须严肃地处理穆的行为！他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部门的运转！” “穆怎么了？”撒加头疼。 “还说怎么了！且不说他那工作狂的态度和非人类的体能，就说他没事请手下吃饭，他以为其他部门都像外交部那么精简吗？如果我们也请部员吃饭一定会破产！” “那你们就别请了。” “可是星矢他们今天已经在跟我夸奖外交部长有多么好多么大方！” “没错，文艺部也是这个情况。” “垃圾。”看来财政部也是。 “好吧好吧，你们爱怎么跟穆说就怎么跟穆说吧，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们怎么跟他说！他根本就是刀枪不——”艾欧利亚一眼瞥见刚刚进门的副会长，大伙非常机灵地将沙加拉了进来，端茶送水捶肩膀，好话说了一箩筐：“副会长，你和外部从小一起长大，一定知道对付外部的方法！请你教教我们吧！”——低头示弱然后请教，这是穆绝对不会使用的对付沙加的方法，也是达到目的的不二法门。 “对付穆的方法？” “没错没错，只有你有办法，请你告诉我们吧！” “这个很简单，就是……” 众人洗耳恭听，正在野餐的穆打了个喷嚏。看来，今夜的雅典学派公寓仍然硝烟四起，不得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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