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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战争没有真正的胜负。 *************************** 夕阳悄然降临在古典的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校园，象牙色的建筑染了绯红隐隐透着不安，沙加看着窗外的余晖，抽出腰间的白链。 路拿不敢怠慢，手中黑色的长鞭卷住那白链，发出铿锵的声响，沙加一个跳跃把路拿的长鞭带起，另一只手几颗念珠击向对手四肢。 长鞭撤回，那白链却不停止，沙加的念珠没有碰到路拿的身体，却撞到墙壁发出数声巨响。 路拿大皱其眉，他生平最恨之事就是噪音，沙加却偏偏和他过不去，抬手就打开处女宫的音响，里边正放着嘈杂刺耳的音乐——原来是沙加听阿布罗狄说路拿喜静，在和他谈话时偷偷准备的。不过要瞒过精明的路拿还真费了一番力气。 路拿被吵得心烦意乱，一把孢子炸弹掷向那机器，可惜机器对次毫无反应，爆炸声倒令路拿自己不得不捂住耳朵，沙加趁机一颗念珠打中路拿胸口——那念珠仿佛有千钧之力，路拿胸口一窒，被那白链缠在一张坐椅上——沙加的手再次按了一个按纽，处女宫办公室陷入黑暗。 “你一个人在这呆着吧，等事情结束我就放你出去。”说着钻出办公室，把门和窗锁得严严实实，顺便扯掉双耳的耳塞。 沙加出了处女宫，也不想路拿回在黑暗与噪音中如何挣扎，只想赶快找到穆，校园之大即使是他没有一小时也跑不完。而且边边角角的建筑更是适于隐蔽，他看着校徽无计可施，只能边到处找同伴边希望通讯尽快恢复。 *********************** 通讯的恢复当然没他希望的那么快。 双子宫中，米诺斯试探性地放出一根傀儡线缠住阿布罗狄的小指，确定他身上并没有迪斯使用的那种高导电武器，阿布罗狄不理会他的试探与动作，他的十指各司其能地应付那些程序，突然发现他的小指被那坚硬的丝线拉得不能动弹，他终于抬起头，那水蓝纯净的眼令米诺斯一震，显然那与众不同的美貌仍是震慑人心。 阿布罗狄把双手离开电脑的接触屏，对来人友好地点点头，放在双腿上的手却开始拨自己的手表。 米诺斯可是没有友好的意思，下一秒丝线已缠住了阿布罗狄的双腕，但米罗沮丧的声音已经传来：“阿布罗狄——” “米罗，把卡妙的电脑接到双子宫系统上，按我的口令解程序！”阿布罗狄看着米诺斯的眼睛，不疾不徐。 “美其司家的私人通讯吗？”米诺斯一惊，他忘记了米罗和阿布罗狄根本不用依靠雅典学派的通讯系统。 “阿布罗狄，接好了，你说吧。”卡妙的声音还是带着关心，但卡妙和米罗都以为因为阿布罗狄没力气才会联系他们。 “那么我开始说口令了……”阿布罗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他的身体“倏”地被米诺斯的丝线拽至半空，可他口中源源不断地说着解开程序的指令，米诺斯这才意识到即使他控制了阿布罗狄的四肢也无法让他闭嘴。 “难怪路拿会在你手下吃亏。”米诺斯拿阿布罗狄没办法，只好对通讯器另一边的人下工夫，他高声的感叹令米罗卡妙大惊，米罗喝问：“谁？” 卡妙却慌了手脚，险些出错，米罗一把抓过他的电脑继续解程序，虽然亲吻不可避免，但谁也没介意。 阿布罗狄的四肢被勒紧，血迹透过制服，他痛得满头是汗，但没时间呼叫，仍不停地说出指令编码。 数枚孢子炸弹在办公室内爆炸，但对双子宫精密的电脑系统没有丝毫损伤，阿布罗狄的口令下得越来越快，米诺斯索性把一根丝线扼住阿布罗狄的喉咙：“马上闭嘴！” “好。”阿布罗狄回答：“已经说完了。” 眼神是雅典学派特有的傲慢不屑。 丝线同时撤离，阿布罗狄的身体从半空猛地摔到办公桌再滚至地板，他的手却不忘按下电源开关，同时切断与米罗的通话。双子宫再次封闭，没有一线光亮，连电脑的接触屏也由夜光型转为仅有护目镜才可看到内容的特殊屏幕，阿布罗狄的一只手继续在屏幕上工作，另一只则伸向桌边的花瓶。 “以为在黑暗中就可以拖延时间？你的同伴自身难保，是不会来救你的！” “我为什么要靠别人救？”阿布罗狄对米诺斯的话不胜反感，这句话一大早路拿就说个没完，现在换了路拿的顶头上司用同一个腔调继续说，他刚一说话那银色的丝就扑了上来，阿布罗狄顺手把花瓶向米诺斯丢去。 “这东西有什么用？”米诺斯只觉好笑，同时对这位雅典学派学习部长的智商产生了怀疑——突然他的左手被一朵花打中，他随手挥开，没想到那花茎上竟横叉了一根针！！ 虽然只伤到皮肉，但疼痛的麻醉感顷刻传遍全身，阿布罗狄把电脑屏幕从桌上抱起，躲在角落继续解程序，米诺斯几乎把平生的忍耐力都用在这一刻，才没有在对手面前叫出声来，但已经满头冷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是毒针？” 阿布罗狄用的其实是米罗给他的麻醉针，针上的药是由蝎子萃取，虽然不致要人性命，但却有极大的毒性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神经——米罗是无论如何不敢对撒加承认针上有毒，即使被撒加亲眼看到，他大概也会扯出些诸如体质不同药性冲突之类的鬼话，平日他怕阿布罗狄遇到什么危险，总让他带上一两支。 阿布罗狄的头脑飞快地运转，他知道越是紧张的时候人越容易发挥潜力，手指的移动完全由大脑想到的指令控制，他的眼、鼻、耳……所有器官都象已停止，只有手指还会移动，当米诺斯的丝线再一次缠住他的四肢，他只抬头微笑地说一句： “太迟了，我们的通讯已经恢复了。这次是真的。” “那么你别想我对你客气了，美其司公子！”米诺斯没有气急败坏，只是拉住丝线把阿布罗狄拖出双子宫。阿布罗狄的脑子转得多快，早在自己手上套上护腕（因为经常使用电脑，阿布罗狄随身携带的必需品之一就是护腕。）所以虽然被拖着走，也没感觉刚才那皮开肉绽的疼痛。 *************************** 穆从容不迫地出现在巴比隆面前，带着一贯的和煦微笑，巴比隆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蚕丝再一次向穆涌来，穆手中的刀由短变长，几个挥手就把身后的木制花墙支架劈开，身体迅速躲闪到碎木后面，蚕丝毕竟是没有生命，遇到物体反射性的缠绕，穆趁机转到了一道土墙后面。巴比隆刚要追，发现那些碎木竟然自动拼合——原来这些木头是混合了特殊黏合剂的碎木所制，这下连蚕丝都被粘住，巴比隆费了很大力气才摆脱那木头，穆又不见人影了。 巴比隆追着自己放养的蝴蝶找穆，却发现那些蝴蝶四处乱飞，原来克里特迷宫内花团锦簇，春日花开，那些蝴蝶流连花丛，哪里管穆去了什么地方。 巴比隆拿那些蝴蝶没办法，只好沿着穆走的方向追去，过了那道土墙，他又听见后边有脚步声，连忙用瞬间移动移到一面花墙的另一侧—— “扑通！” 花墙的另一侧竟然是水池，巴比隆猝不及防，摔入池中。 克里特迷宫是体育部的入部测试地点，艾欧利亚命令星矢莎尔拉在这里布下重重机关，穆在前一天便知道个大概，巴比隆又哪里想得到，他反应迅速，移动到岸上，还好湿透的只是上衣，不是翅膀。 巴比隆不敢再轻易走动，这时，头顶一筐篮球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巴比隆想要飞起，又怕被人看到，想要瞬间移动，又怕再移到哪个水池，只能任由篮球砸下，谁知那球砸个没完，篮球之后是足球，足球之后换排球——突然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向自己劈来，他慌忙移动到另一面花墙外，那刀却穿过花草的空隙，笔直地划伤他的左臂。 巴比隆不理会伤口，右手穿过花墙想要抓住穆，那刀立时收回，刀背狠狠砸上他的右腕。当他移回花墙内侧，穆又不见了。 巴比隆的超能力能够大概感觉到穆的方位，他随那感觉和穆在迷宫里兜圈子，穆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层层设计，不敢与巴比隆靠近。二人在迷宫里一圈圈地转。 巴比隆谨慎地倾听周围的声音，身后又传来几声狗叫，他回头，两只可爱的宠物狗撒欢地向他跑来，扑上来便咬！ 一旁的机器报着测试题目： “这种机器狗测试您的反应能力，如果被他们咬到，扣三分！” 巴比隆一拳把狗打到地上，那两只狗是机器狗，又扑了上来，他身后的花墙又伸出了穆的长刀！ “够了！！”巴比隆单手握住那刀，鲜红的血快速滴落，他毫不在乎，另一只手穿过花墙就要抓住穆，穆飞身后跃，放开长刀，巴比隆却把长刀倒转向穆掷去！ 穆刚要用手接住，突然发现长刀上竟缠了一根蚕丝，他连忙退后几步，那刀直直插入穆身后的土墙，蚕丝迅速复制，竟在顷刻结为密密的网，巴比隆循着蚕丝抓住穆的手臂：“别在这迷宫里耍花样！给我出去！” 说着，穆、蚕丝、甚至长刀都随巴比隆移出迷宫。 他们又移回到那个小树林，巴比隆的蚕丝天罗地网地向穆笼罩，穆手中已没有长刀，但仍然冷静地观察四周，他的身形突然消失，巴比隆的蚕丝却不放过他，紧随其后，穆感到自己的活动越来越困难，他几乎是玩命地在几棵树间瞬间移动，巴比隆以为他想逃走，手中的蚕丝片刻不停地释放，人也随着蚕丝移动，突然他发现蚕丝的长度到头了…… 他抬起头，那蚕丝牢牢地在几棵树的粗壮数枝上交错，竟是一层包一层，把蚕丝本身缠得动弹不得。 穆在和自己打赌，他相信那蚕丝的长度一定会有限度，现在他看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抽出长刀把刀背向巴比隆砍去，巴比隆想用超能力阻止穆的身体，可穆也是超能力者，他明白胜负只在一瞬，根本不在乎体力的透支！ 就在长刀砍下的瞬间，巴比隆竟然笑了，他手中的炸弹散花一样在空气中爆炸，穆能做的只是用最后的力气移出爆炸圈—— “看来，是你输了。”巴比隆冷冷地说，被炸开的数枝纷纷砸向穆，他的身子又被巴比隆移起撞向一棵大树——顷刻，全身的骨头好象粉碎般，巴比隆将他用超能力头脚倒置地悬在空中，挥动翅膀飞了上去在穆的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 穆拼命伸手想要拿回，巴比隆飞得远远的冷笑说：“我把你放下来，至于你是死是活就凭运气吧！”说着收回自己的超能力，穆从高空摔了下来！！ 身体突然被几颗念珠击中，改变了下降的方向，穆被念珠弹到附近一棵树上，最后滑落在地。 “你是……？”巴比隆看向那个多管闲事的雅典学派成员：“金发？你就是那个路拿口口声声要找的沙加吗？” 沙加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询问穆的情况，他看向巴比隆，包括他那双妖艳的翅膀，出口就是讽刺： “原来这就是哈迪斯综合学城那可以把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化移植？” 说着从怀中抽出一串白色念珠，那念珠正打在巴比隆的心口，他和穆已经斗了数个小时，哪里抵抗得住沙加的攻击，一口血喷了出来！ 沙加毫不留情：“你就那么不想当人吗？以为那对翅膀很好看吗？”说着纵身上前拽住了巴比隆那对柔软的翅膀——巴比隆逃不开沙加的速度，翅膀被拉住，他只能一动不动，惊恐地看着沙加，这个金发男子的气质竟象天神下凡，口中却说着属于地狱的话语： “你似乎很为它自豪？不过我看着碍眼啊。一个人身上怎么可以长这种东西？”沙加唇边的笑近乎残忍：“我帮你撕了它吧！”说着手上加劲，竟把那翅膀象片布一样狠狠捏在手中！ 巴比隆忍不住大叫出声！疼痛令他几乎晕厥！——那翅膀移植在他背上，已经和背部的肌肉细胞紧紧相连，沙加却不理会他的叫喊，另一只手也抓上翅膀，仍是微笑：“来——我帮你撕了它！”说着就要双手加力把那翅膀撕裂！ “沙加小心！！”穆的叫声分散了他的心神，背后一阵劲风，他扔下巴比隆抬手格开来者的拳脚，那人却无心恋战，一个错身把巴比隆扛在肩上便逃之夭夭。 沙加刚要追赶，突然想到可能还有埋伏，转身看面色苍白的穆，穆仍然觉得四周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来？” “我听到你叫我，就来了。”沙加回答，他是在阿布罗狄恢复通讯的第一时间查到穆的位置的。 “叫你？”穆诧异：“我没有啊！” “我明明听到你叫了。”沙加非常肯定，但也看出穆没说谎。 “……你的错觉吧……”穆不说话了。 “也许是直觉。”沙加这样想，却没有说出，他扶住穆的肩膀，穆的脸上是疲惫和自责，他的声音仍然是使用超能力后的颤抖：“戒指……被他抢去了……” 沙加把穆安置在一棵树下，他早就习惯了穆这种只知道使命不顾自己的个性，在这种时候除了戒指穆也想不到别的什么。 沙加弯身把手放在穆的头上：“我帮你拿回来。” 穆看着他，喘得说不出话。沙加直起身：“还会给你买牛奶回来，你先在这休息吧。” 穆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他抬起手握住沙加的手。 “？”沙加怔住了，感觉心跳蓦地快了。 穆也怔住了。 穆想把手抽回，可两只手紧紧贴在一起。 制约，竟不知不觉地恢复了。 ——“制约恢复前，有时身体会发紧，有时不会。” 史昂的确这样说过。 穆的表情沮丧到了极点，他看沙加，有些抱歉，更多是自责。 沙加没说什么，默默在穆右边坐下——去追巴比隆是不可能了，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淡黄色戒指塞到穆手里，笑了笑：“我的给你，死要面子的家伙。” 穆的个性是不服输的，沙加却把很多事看得淡，他的竞争观在别人眼里是超强的，只有自己明白那是因为受了穆的影响。 “我不要。”穆扭过头，把戒指放回沙加手中：“猫哭耗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沙加摇摇头，抬头看夕阳，快日落了，日落制约就会解除，可那时已太晚了。再看穆，已经累得睡着了。 穆低着头打盹，象个偷懒的小牧童，沙加不禁莞尔，把右手握住穆的手，抽出左手对着手表与撒加联系，撒加正在金牛宫，艾俄洛斯也在联系别人，一片忙音。 沙加甩甩手腕，穆的头歪歪地倒在他怀中，他全身一震，穆的呼吸均匀些，睡得人世不醒，沙加呆呆地看那张熟睡的脸，左臂缓缓地放下，想要环住穆的肩膀，那手接触穆的左肩的刹那却触电似地弹开——那手再一次试探地想要搭上穆的肩头，却又在半空中握紧，最后收回。 把穆的头靠到自己肩上，沙加低头呆呆看那只徒劳的左手，又看向穆那纯真的睡颜。想到那近在咫尺的未来，心头说不出的难过。 ************************** 救了巴比隆的人还是拉达，他把巴比隆放在一座建筑的长廊里，那里靠近校门，天色已晚，无人接近。 “你为什么救我？”巴比隆的翅膀还在剧痛，他没想到雅典学派的副会长会下如此毒手，但对拉达曼迪斯，他和很多哈迪斯综合学城的学生一样，没多大好感。 拉达答非所问：“这里没人，你联系潘多拉会长就可以了。” “？”巴比隆吃了一惊：“你不知道我身上有戒指吗？” 拉达看了他一眼，莫测高深：“我救你不是为了戒指。” 巴比隆冷笑：“原来你想用这种方法拉拢人心？”说着把戒指扔给拉达：“这个给你！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它曾属于我！即使你把它送给雅典学派我也不会说话，算我答谢你救了我。” 拉达不多说：“随你，你歇着吧。”看了下手中的方位盘，他的脸有些兴奋，不再管巴比隆向校门走去。 巴比隆突然意识到拉达曼迪斯——也许是哈迪斯综合学城最不简单的人物。 ********* 米罗和卡妙刚到校门口，因为车子再次葬身火海，用卡妙的摩托又太不方便，只好坐地铁回到学校，可惜中途又遇到每月的雅典交通安全抽查，那警察无疑是个新手，竟然足足耽误了乘客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几乎每个乘客都在打投诉电话。 终于下了车，天快黑了，艾俄洛斯的电话响起： “你们怎么不是占线就是拨不通？现在你们在哪？” 米罗想解释占线是因为阿布罗狄，拨不通是因为安全检查时车内通讯全部切断，艾俄洛斯却没给他时间：“听着，进校园时务必小心，千万不要让外校的人发现你们出去过！” “啊？不能让他们看见？为什么？”米罗问，他们正进入校门。 “我来告诉你嘿嘿嘿嘿……”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富洛洛就等在校门口。 艾俄洛斯脑中只有一个词——完了。 “嘿嘿嘿嘿，临阵脱逃是让人不齿的行为啊！”富洛洛双手一合，俨然教书先生： “我们三所学校虽然档次有天差地别——我们是天你们是地——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就是都知道规矩。 “在打赌的时候如果出了一定范围就是临阵脱逃。 “这对其它两所学校是极不公平的！ “一旦有一方这样做，他就是破坏了规矩，失去了比赛资格！ “你们的行为就是让雅典娜公学院失去这次比赛资格！！！我已经把你们出校的情形录下来了，嘿嘿嘿嘿……” 他还在喋喋不休，米罗当作没听见，卡妙问：“艾俄洛斯真的吗？” “……”艾俄洛斯只能承认：“他说的没错。” 米罗和卡妙都没了主意，同时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嘿嘿嘿嘿，不过我可以不对别人说这件事啊！” “啊？”米罗、卡妙、通讯器另一端的艾俄洛斯都大吃一惊。 “只要你们把戒指交给我！！我保证不泄露这件事，这样你们雅典学派的面子就保得住了！而我……嘿嘿嘿嘿”富洛洛想象着能交出两枚戒指，比三个副会长还要风光，不由大笑。 “你真的保证？”米罗立刻知道这是唯一机会，相信其他人的戒指会保存得好好的，交出他们的戒指总比失去竞标资格强。 “保证！不过我打不过你们！你们给了我之后不许抢！！也不许让其他雅典学派成员抢……”话音未落一枚戒指丢到他手上。 卡妙仍是冰冷：“滚吧。” 米罗也把戒指扔了过去：“如果别人知道这件事，你会不会因为没有顾全大局而被哈迪斯综合学城开除呢？”说着给他一个危险的笑容。 富洛洛有些害怕，但嘴上逞强：“总之是我赢了！卡妙！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得意了！！”边说边欢呼着跑开了，卡妙和米罗气到倒仰，但毫无办法，艾俄洛斯的声音更急： “马上去找我们的人，我们起码已经失去了6枚戒指！！” “什么？！6枚？？！”米罗和卡妙都愣了，他们反射性地看远处的钟楼，只有双鱼座的火焰还在烧…… “别急！！也许不是同一个学校抢去的！”艾俄洛斯心中没底，但试图安慰他们：“雅典学派的联络系统刚恢复，你们试着找一下其他人，我和迪斯先去双子宫那边！” “等一下！还有戒指的有谁？”卡妙问。 “穆、阿布罗狄、沙加、撒加大概都在。还有我的也在。” 卡妙和米罗毫不犹豫地拨阿布罗狄的通讯器对方无回应，只好用校徽慢慢搜索。 相对于他们的心急如焚，富洛洛却是兴高采烈，急急地想找潘多拉抢头功，突然看到代理会长大人就坐在一个石凳上闭目养神，他高兴得大叫：“潘多拉会长！” 潘多拉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有事吗？” 富洛洛满面堆笑：“潘多拉会长，这两枚戒指是我从雅典学派手里拿到的！”说着双手捧着递上去。 潘多拉却不接，淡淡地说：“我不是已经说过，拿到戒指的人交给三个会长候选人的任意一个吗？你给我做什么？” 富洛洛碰一鼻子灰却不气馁：“可是我认为他们三个都不成气候，还是交给潘多拉会长比较妥当，辛辛苦苦拿到的戒指，当然要给潘多拉小姐……” 潘多拉摇摇头：“难得你这么有心计，好吧，那就给我好了。”说着伸手接了。 富洛洛心下大喜，想这下自己可以投靠哈迪斯财团了，正美滋滋的做着梦，潘多拉一拳打来，正对富洛洛的心口，富洛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拉开。 那人正是拉达，他随手把富洛洛撇到一边，出手就抓住潘多拉的手腕，剧烈的疼痛令潘多拉不得不松了手，两枚戒指掉在草地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吗？别以为只有你们波士顿商学院会这招，我不为难你，马上走吧。”说着挥手把他摔进对面的树林。 富洛洛连忙跑上去捂住那两枚戒指，一面左看右看：“那人是波士顿商学院的？我差点上当！” “是差点吗？”拉达看着时间：“你怎么答谢我帮你保住戒指？” 富洛洛一脸戒备：“戒指是我抢来的！” 拉达的手敲敲头：“对哦，是你牺牲哈迪斯综合学城的不战即胜的机会为了向会长抢功才抢来的，不过据说潘多拉会长是个严厉的人，她会领你人情吗？” 富洛洛傻眼了，拉达却一改面无表情，笑眯眯地问：“这件事怎么说我也有责任告诉会长吧？” 富洛洛急了：“你说你要怎么样！戒指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别想我都给你！！” “我也没说都要，分我一个，算是封口费。”拉达弯下身微笑。 富洛洛把那戒指紧紧握住，象一个放松就要被抢走，平时一脸抑郁的拉达笑得阳光灿烂令他不由得发寒，最后只能乖乖递上一枚透明的戒指，拉达接过看了眼：“我可把话说在前面，这只是封口费，至于我救你一命这个人情你早晚也要还。” “什么！！”富洛洛冲拉达的背影大叫：“这叫什么说在前面！！！小气鬼！！！！简直比那个财政部的卡隆还会算计！！！！！！” “不敢当，回头见。”拉达扬了下手，人已经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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